原標題:我國改革前后兩個歷史時期的區別與聯系初探
——運用《資本論》研究方法學習黨的十八大精神的體會
(二)兩個極端都在阻撓或誤導我國的市場化改革
在當代,並非什麼樣的市場經濟都有效率,更不一定符合我國的各種國情。反之,這些國情卻對其市場模式的選擇形成客觀制約:首先,人均資源佔有量少的基本國情決定保障能力低,這使社會對財富佔有兩極分化的承受力有限,一旦經濟運動陷入“消費需求遞減”規律導致的惡性循環,很快會逼近許多人的心理甚至生理極限﹔追求原始公平的傳統價值體系,又隱伏著巨大的社會反彈乃至爆發能量,這種基本國情表明經濟改革的政策調整有限度﹔再者,從“亞細亞生產方式”傳承的宗法關系和觀念,則是制約著市場模式選擇的特殊國情條件,這種國情條件下的私有化往往形成家族企業,隻有通過法定公有制進行社會化籌資,才能割斷血緣和人情臍帶實現管理專業化,並找出社會主義公有制結構中的特定私有關系,創建起“公中有私”的現代公有制,才有與西方“私中有公”(在財產私有制的法定形式下,其實際經濟領域自發地形成公有產權)形式抗衡的制度效率。
由於受從前蘇聯沿襲的教科書影響,國內學者把目光聚焦在計劃手段和國有化形式,忽略由養家糊口之生活需要內容規定的特有勞動目的。一旦南巡講話與傳統經濟理論攤牌,他們在思想深處很難轉彎,造成馬克思學派對市場化改革的專業研究長期滯后,新自由主義才能夠來填補空白。這又由於在市場化改革之初,從前蘇聯沿襲的傳統經濟理論,曾迫使我國的改革先不論姓“社”姓“資”,爾后這種理論越來越背離群眾的現實需要,就逐漸自行被社會生活給邊緣化。曾幾何時,這套阻礙改革的傳統經濟理論,自然為受益於改革的人民群眾拋棄,並因為它打著馬克思的旗號而開始敗壞其社會聲譽。因此在鄧小平逝世后的世紀之交,研究市場經濟一般的西方經濟學,借傳統經濟理論破產之機,很快佔據國內經濟學主流誤導決策,其中把市場神聖化的新自由主義流派,更是西方為自身“利益最大化”,而把他們戰前總出大問題的資本主義私有制推銷過來,對南巡講話則用斷章取義的詭辯手法,實際是把法定國有資產作為資本原始積累的掠奪對象。看來理論上“差之毫厘”,實踐中就要“謬之千裡”!從我國經濟改革實踐看,國有企業改革中採取的各種經營形式,不同程度地曾受到過傳統經濟理論阻撓和“你有我有全都有”的原國有產權基礎梗阻,致使國有經濟體制改革道路維艱。目前,面對西方經濟危機形成的各種外部壓力,國內兩個極端傾向的碰撞和各種扭曲思潮的影響,我國市場化的經濟改革,進一步明確黨的十八大提出的新思路、新觀點,深刻學習領會習近平同志在十八大研究班上的重要講話精神,正確認識我國改革前后兩個歷史時期的區別與聯系,對當前和今后一個歷史時期的改革開放是非常必要的。
針對新自由主義誤導市場化改革,造成兩極分化等的社會和環境問題,中央適時提出了科學發展觀。在經濟實踐中,戰后西方國家的經濟增長方式轉變,是由於這些國家自發地出現勞動者與投資方分享的經濟模式,形成勞動者個人所有公共佔有的現代公有制形式,發生《資本論》闡述的科學社會主義變化,也就培育出強大的中產階級。在當今世界,無論要建立生態經濟實現合理利用資源的可持續發展,還是要化解社會矛盾和經濟危機,創建以人為本的和諧社會,都要通過體制改革來轉變經濟增長方式,因此轉變經濟增長方式,應為“發展是硬道理”的現實經濟含義。在當代,增長方式轉變的經濟發展才是科學發展,這是科學發展觀與“發展是硬道理”的內在聯系。反之,新自由主義鼓吹的全盤私有化,在歷史上僅僅比原始公有制有效率,現在隻配給西方當附庸﹔另一極端重彈前蘇聯的計劃經濟老調,會造成平均主義全無效率,抓住一個時期否定其他時期,都是有悖於中國國情的。可見,十八大提出不走老路和邪路是實事求是的。
三、探尋兩個時期的內在聯系、樹立社會主義改革的道路自信
在學說史上,科學社會主義原是《資本論》給証明的,《資本論》方法又有認識論的一般指導意義。因此深入到這種科學方法的當代應用研究領域,可發現有重大區別的兩個歷史時期之間的內在聯系:建國前期三十年的社會主義原始積累,為后三十年的經濟改革奠定了物資技術基礎和制度前提,因為勞動者使用前三十年積累的國有資產勞動,才能用自己積累的“一般剩余勞動”(馬克思)參與公共投資,也才能創建勞動者個人所有公共佔有的社會主義公有制﹔同樣,通過后三十年的經濟改革尤其是市場化改革,才能消除前三十年的工業化積累完成后,蘇聯模式逐漸產生的各種體制弊端影響,沒后三十年改革的觀念更新,連前蘇聯教科書的理論體系都難以突破。在我國工業化早期積累時期,毛主席憑他超常的政治感悟力,對當時多種主觀因素和客觀條件的全局把握與高效整合,即使在今天作為“事后諸葛亮”看,其實踐探索的頂層設計也仍然無懈可擊,甚至是嘆為觀止的﹔鄧小平則根據工業化積累完成后,我國經濟生活發生巨大變化的社會條件,力圖貫徹社會主義個人利益驅動原則,從而肩負起轉動中國經濟大船航向的神聖使命。
綜合上述,我國改革前、后兩個歷史時期的內在聯系,要由原始共有產權形式與社會主義公有形式的銜接過渡體現,這兩種公有制形式的過渡表明社會主義事業有重大進展,反之,這兩個歷史時期之間若無此重大區別,則表明沒能突破“有中國特色的蘇聯模式”。總之在我國公有經濟領域,創建起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不僅有馬克思理論的科學支撐,而且屬於暫不動現有利益格局的“增量”漸進改革,也就有較大的現實可行性。然而左與右兩種傾向都影響著建國后兩個三十年的對立,雙方各抓住一個時期否定另一時期,出發點就不為總結經驗,而用“文革”那種敵視態度對待學術,封堵超越兩極的中庸之道。
目前,運用《資本論》方法探討后三十年改革的實踐經驗,以擺脫阻撓和誤導而端正國有產權制度改革方向:通過從改革前原始積累形成的共有產權形式,過渡到勞動者個人所有公共佔有的社會主義公有制,實現這種公有制與市場經濟形式的內在結合,貫徹社會主義自我發展與完善的改革初衷。馬克思晚年曾提出從俄國農村公社向社會主義的過渡問題!從戰后兩大陣營經濟史看,蘇聯模式在工業化積累完成后的低效率,恰恰在於它沒從社會主義原始積累形成的,“你有我有全都有”的原始共有產權形式,過渡到與市場經濟形式結合的現代公有制。反之,職工持股基金會等公共籌資體制,這種現代公有制與市場經濟形式的有機結合,則是西方最有效率的那部分產權制度,因為以勞動者參與公共投資,而取得投資收益為基礎的勞動力素質不斷提高,是戰后西方產業結構持續升級的實際社會基礎。同時由這種社會化籌資,才能在我國的特殊國情條件下形成經營管理專業化﹔勞動者收入增加還能增加社會“有效需求”,形成投資與需求共同拉動的經濟增長方式,可見,勞動者參與公共投資取得投資收益,是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的特定體制根源。在“亞洲四小龍”的趕超史上,都是抓住寶貴和有限的高速增長機會轉變經濟增長方式的,對於趕超型國家而言,若錯過有沉重資源和環境代價的戰略機遇期,很容易落入“拉美陷阱”。
回顧我國社會主義事業60多年艱難曲折的發展歷程:由於社會主義本是創新事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更加前無古人,中國又是個有著悠久歷史文化傳統的文明古國,所以,對“什麼是社會主義”的道路探索,中國黨內有過思想認識分歧甚至過火斗爭。但由於各個時期的中央領導高度認真負責,多數黨員對國家和人民利益有奉獻精神,因此我國社會主義經濟建設和改革,同黨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一樣,實踐中一直在勇於探索,取得舉世矚目的偉大成就。今天我們在黨中央的堅強領導下,聚集在馬克思的科學旗幟下,堅持我國市場化改革的社會主義方向,就一定能夠重新凝聚、激發全黨全國人民的意志和力量,並與一切愛國人士結成廣泛的統一戰線,聯合世界上一切進步力量共同奮斗,實現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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