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徑改變:“普通人”也能進“廟堂”
申紀蘭,唯一從第一屆連任至第十二屆的全國人大代表,從山西省長治市平順縣西溝鄉西溝村走出來的農民,她見證了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誕生和成長。這位參與成立了全國第一個農業生產組織、曾因文化低進入識字班掃盲的老人說,“從沒想到自己會走這么遠。”近日她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我就是個農民,對黨和國家有感情。
作為“70后”的女代表,中國第一位女航天員劉洋第一次現身兩會時,便引來記者的圍追堵截;全國人大代表、“90后”倫敦奧運會女子跳水冠軍陳若琳年紀雖小,但一直是會場內外的新聞人物。
同為“90后”,20歲的鐵飛燕是一名普通的公路收費站收費員,她用弱小的身軀救起落水的修橋工人,用微薄的收入收養棄嬰,被稱為“最美90后女孩”;得知自己當選全國人大代表時,“80后”農民工易鳳嬌正在休產假。這位來自湖北農村的年輕媽媽坦承,真沒想到竟在異鄉廣東被賦予如此神圣的使命。為了全心參會,易鳳嬌狠狠心,一個星期前給剛滿6個月的女兒斷了奶。
有觀察稱,在20或者30年前,做出突出貢獻的女性,比如女勞模、女冠軍、女官員,更容易當選人大代表,現在的女代表中,也能看到女性農民工,甚至還有女詩人。
偏見待轉:不是“政治花瓶”
上屆兩會,女代表“旗袍秀”的新聞曾引發了公眾對女代表衣著的討論。對此,有輿論認為,女性和男性代表“確有差異”,女代表可以擁有自己的性別特色。也有女代表回應稱,我們不是“政治花瓶”,我們都在各自領域內認真履職,不是只靠穿著打扮當選人大代表的。
女性的性別色彩,在每年兩會上成為熱炒的對象,媒體除了關注她們的提案外,更關注她們的一言一行,甚至衣服、包乃至首飾等。但有記者稱,女代表發言時視野很開闊,“金融改革、民間融資、教育改革等等,她們談得都很好,尤其是在一些教育問題上,可能是因為站的角度不同,她們提的問題都很深刻。”
輿論認為,女性參政有時之所以會被看作為“政治花瓶”,與很多人用審視男性的眼光審視女性有很大關系。有呼吁稱,社會應給予女性參與社會事務上更多的尊重;女性代表委員在履行權利時,可從自身特點出發,提出一些和女性相關的建議或議案,來提升自己的社會參與度。
值得注意的是,在中共“十八大”召開之前,各省份的黨代會陸續召開。新省部級領導中有不少女性的身影。近期全國女性高官職務頻繁,調整密度之大為近年來所罕見。可以預見的是,未來官員中,中國女性官員的比例繼續提高將是必然趨勢。(程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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