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沽源縣 徐靜媛
每一個人都有夢想,即使力量再小,也能傳遞社會,溫暖別人。一位高位截癱的殘疾人,25年來憑著堅韌不拔的毅力,從包小工程到開辦縫紉學校,再到開辦幼兒園。趴在床上的他不僅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也在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回報著社會。他在用自己微薄的力量,用自己的殘疾之軀唱響了一曲中國夢的最強音。
他今年已經(jīng)48歲了,與困境抗爭了二十多年,由於長期病痛的折磨,滿是皺紋的臉上顯得十分憔悴,但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透出堅毅和自信。他是平凡的,但他又是如此了不起﹔他身體重度殘疾,但卻創(chuàng)造出許多正常人都難以實現(xiàn)的奇跡。他,就是崇禮縣農(nóng)民項秀。
連遭厄運 不為所折
由於家境貧困,很早便輟學的項秀,來到保定市蠡縣打工。靠著勤奮和聰明才智,很快在一家粉絲廠當上了廠長。
同年10月的16日,是他人生的分水嶺,這一天將過去和現(xiàn)在截然分開。.那一刻,他的一生就被命運的如椽巨筆徹底改寫了。他遭遇了一生中最大的劫難,這個變故徹底更改了他的人生軌跡。那天, 項秀騎摩托車出外洽談業(yè)務途中,被一輛滿載沙石的貨車撞倒,又被拖出去好遠。剎那間,死神展開巨大的羽翼覆蓋了一切,席卷了他如詩的生命。等從鬼門關踏出那隻腳,.看著圍在床邊黑壓壓的人,他的意識也逐漸清醒。聽著他們的話音細細回想,才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命是撿回了,但由於傷及坐骨神經(jīng),從此,他下肢癱瘓,將終生殘疾。
那年,他23歲。
一個風華正茂的帥小伙一下子變成了什麼都做不了的殘疾人,吃、喝、拉、撒全要人伺候。而且這樣那樣的苦痛還在變著法的折磨他。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項秀一下子跌入了谷底。住院那段時間,他成天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飯也吃不下。他在心裡一遍遍地問——上帝,我將如何活下去? 回家臥榻多半年,項秀整日以淚洗面,人也消瘦得不成樣子。連暗夜也愁苦得根本無法入睡,就隻能躺在那裡一分鐘一分鐘捱著,看著窗外一點點地亮起來。夜是那麼的漫長難熬,黑暗中,他睜大眼睛思考著自己的未來:今后的漫漫人生該怎麼度過?
經(jīng)過半年多的苦思,他終於悟到:悲傷是無濟於事的,既然結局不可更改,那能夠改變的隻有自己的心態(tài)。父母都老了,還有許多未盡的責任等著我。他們把我養(yǎng)大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他們又沒欠我的,為什麼要讓他們因我而整日郁郁寡歡呢?必須堅強、樂觀面對,自己開心了,家人才能放心,舒心。他不願意就這麼無所事事,愁苦著自己的痛苦,要做個對家庭有用,對社會有價值的人,他一定要做出點事情無悔自己的人生。項秀終於走出了思想的低谷,能夠直面人生了。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yún),屋漏偏逢連陰雨,1990年5月,項秀的母親被診斷為骨癌,看著整天忙裡忙外為照顧自己累得筋疲力盡的母親一天天被病魔吞噬著身體,項秀死的心都有。淚水凝成了血水直接由淚腺流到心臟,又化成了一把鋸,割扯並撕裂著他的心。剛走出了泥潭又掉進了漩渦。他常思量,媽病成這樣,將來誰來照顧自己?
“兒呀,媽要走了,可你該怎麼辦呀!”母親顫抖著嘴唇,傳遞出了一個母親彌留在人間最后的擔憂。
“媽,您放心,兒又不傻,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項秀嘴上這樣安慰母親,可內心的劇痛撕裂著原本就脆弱的心。這也正是他最最愁苦和擔憂的啊。
3個月后,母親帶著對殘疾兒子的不舍離世了。照顧項秀的重任落在了年邁且駝背的老父親身上。每天,父親都將做好的飯菜端到項秀的床頭,隨著母親的辭世越加消瘦的項秀看到這一切總是不由得潸然淚下。
我一個男人,才20多歲,日子還長呢,不能一輩子就這樣躺著捱日子,總被別人照顧下去也不是辦法,我要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他經(jīng)常這樣自言自語。項秀鐵下心來“為了不給家人添負擔,為了自己,為了追求,我要堅強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