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中國之聲《新聞晚高峰》報道,青藏公路,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線路最長的柏油公路;川藏公路,是聯系漢藏人民的紐帶。之所以說這兩條公路了不起,不僅是因為他們連接的兩端,更因為這一路上看不盡的風光,比如:壯闊的戈壁冰川森林、瑰麗的大江大河草原。當然,還有這一路上說不完的人和故事。
1954年12月25號,全長4360公里的川藏、青藏公路同時通車拉薩。如今,六十年過去,開路的藏漢軍民已經成為歷史,這兩條公路卻仍然是交通運輸的咽喉要道,經過上世紀90年代開始的綜合整治,它們更是結束了雨季受阻和冬季不通車的歷史,實現了全年全線暢通。也正因于此,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走上川青藏,受益于川青藏。
站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歷史節點,中央臺記者莊勝春、楊陽一個星期前分別從成都、西寧出發,行走川藏318線和青藏109線。今天上午中國之聲播出了特別策劃的上篇,為您講述了因此受益的路上的人,接下來,我們的新聞面孔為您聚焦的是:造路的人,來聽聽他們講述公路背后的故事。
司機:過不去。
記者:堵了多久了今天?
司機:一個多小時吧?
記者:最長一次堵了多久了?
司機:兩三天。那邊錯不開嘛,你看,全部堵在那邊。
西藏波密通麥大橋所在的102-105路段,是如今川藏318線上最大的瓶頸。在建橋隧工程后年通車前,不僅這座臨時保通性大橋嚴格管制通行、過橋后狹窄的山路也很難順利錯車。14公里的便道,山上不斷掉下落石,記者的車足足走了5個小時。
吳師傅:青藏線剛開始好走,然后好多波浪路看著挺平的,一走車跳的不行,也不敢跑。
凍土,是青藏公路的老大難問題。土中含冰,極易凍脹和下沉,目前,雖然研究人員針對5類凍土,已經有了7種治理方法,但還有諸多難題有待突破。
這就是川青藏線。復雜的地貌從60年前就開始考驗筑路人的勇氣和智慧。征服和妥協的故事,直到今天還在上演。
隧道工人: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萬丈……
60多年前,唱著這支《歌唱二郎山》,18軍讓路翻過了山;如今,在在建的四川雅康高速二郎山新隧道洞口,新時代的工人們雖然記不清全部的歌詞,但征服川藏線第一道險關的使命,仍然在延續。
項目經理馮志謙:我們上來是2012年8月1日,當時完全是一個原始森林。沒想到洞口既有瓦斯、又有這么大的水量……
1999年,二郎山老隧道貫通,但因經濟條件所限,隧道打在2200米的高海拔地區,冰凍下坡路面仍然極易造成擁堵。所以,2012年底,主洞長13.4公里、排名全國第三的二郎山新隧道開始動工。2017年貫通后,它將縮短通行時間1個小時、海拔也能降低到1500米。
工人們:如今的二郎山,道路大變樣……
2012年,工人們譜寫了《再唱二郎山》。歌詞不再是當年人定勝天式的“解放軍鐵打的膽,下決心堅如剛”,而是變成了更加理性科學的“文明服務保運營,道路安全又通暢”。
馮志謙:長時間和家庭在一起的時間很少,但是畢竟我為建設出過一份力,有可能我10以后我會帶著自己的兒子穿過這個隧道,我會和他說,這個是我建的絕對會很自豪。
吳順山:從怒江邊上開始,高差將近兩公里……
西藏業拉山,公路蜿蜒而下,兩公里的高度差,拐了72道彎。中交第一公路勘察設計院專家吳順山為了這段路,已經來過無數次。
吳順山:那時候這邊過是相當相當危險的,提著個腦袋往上開車子,車經常會開下去。因為這個地方滑坡特別大、又是活動的,我們進行了很多研究,把這些樁放在哪個位置更合理。
整個整治項目從04年開始,10年全線竣工。曾經的卡脖子路段,如今成了一道風景。
吳順山:現在大伙跑下去的時候,感覺到很舒服,這樣我就感覺到心里心滿意足了嘛!
西藏,寄托了吳順山的整個職業生涯。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他剛剛工作,所在單位就接下了川藏公路治理的可行性研究工作。在確定了分段分期治理改造方案后,吳順山幾乎跑遍了西藏的所有道路。
吳順山:一次翻車、一次撞車、兩次肺水腫,感覺離死亡也很近了。但是覺得,哎呀過了就過了,無所謂了。
據吳順山介紹,根據現在的進度,后年川青藏線上一些較大的整治項目就將完工。到那時,路上的人要面對的更多只是高海拔的挑戰,省去了路況的煩惱;但即便到那時,造路的人也還得繼續養護、筑路。川青藏線上的故事,還在繼續。(記者莊勝春 楊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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